［all英］沉溺03

惊不惊喜意不意外！！咱这也不算年更了对吧！

这章米英主场 带苏哥丢丢回忆杀

可恶的家伙仗着自己的子米形态卖萌！

……真是让人无法拒绝。

英先生从骨子里都是个温柔的人

——

柯克兰在二楼客房被窝里翻出了那只抽抽泣泣的蓝眼小鬼。

此时距离艾米莉·琼斯离开已经过去了三天，阿尔弗雷德却如同失去了母兽保护而四处流浪的幼崽一样迷茫无措，开始还会呜咽着叫“mama”，之后就开始不吃不喝，像个没命的娃娃。亚瑟硬灌着给他喂了自己熬的菠菜粥，大半却都被阿尔弗雷德给吐了出来。

柯克兰不耐的把剩了大半碗的菠菜粥瓷碗磕在实木床头柜上，一把拽起阿尔弗雷德皱巴巴的睡衣衣襟，硬生生把不足一米五的小鬼给拽直了身体，“我警告你，不准吐在我身上。”

阿尔弗雷德只是呆滞的盯着绣着红蔷薇的被面，双眼无神。

柯克兰一阵烦躁：果然他一点都不喜欢小孩，全部都是麻烦的鬼头。自从那天告诉了这蓝眼小鬼真相，开始还能吃喝拉撒，现在却跟要死了一样。混账斯科特这几天没有打电话过来，死鬼父亲那边也没有任何消息，像是携着艾米莉·琼斯人间蒸发了一般。弗朗西斯·波诺弗瓦最近来得也没有以前勤了，似乎在为什么事情发愁。柯克兰一个人守着阿尔弗雷德吃喝拉撒，让原本就不擅长厨艺的柯克兰更加崩溃。

逐渐变得暴躁的柯克兰盯着低着头沉默的阿尔弗雷德看了许久，最后无奈的抱起阿尔弗雷德身上那床被吐脏的被面，转身欲走。

那沉默着抽泣的孩子脱离了被子的温暖，下意识的冷得直打了个哆嗦——这倒不是天气原因，只是心中缺失了母爱温暖的心悸与恐慌，他下意识的伸手一把拽住了柯克兰的衣角，两只手胡乱摸着，甚至一把搂住了亚瑟的腰身。

“别走，不要走。”阿尔弗雷德把头死死地埋在柯克兰背后的衣服里，亚瑟只清晰的感受到这家伙的眼泪全部都沾在了他的衣服上，湿了小小的一块。

阿尔弗雷德拖拽他衣服的手越抓越紧，力气大得能把这件做工优良的外套撕成几半。柯克兰被制止了脚步，又实在是迈不开步伐，只能被迫滞留在原地，任由背后的小鬼发泄情绪。

过了几分钟，背后传来的抽泣声音才渐渐小了下去。

亚瑟再次微微用力挣脱了下，发现小鬼终于没有之前抱得那么紧了，只嗫嚅着说些模糊的字眼。

亚瑟终于转过身来，左手抱着那床被吐脏的被子，空出的右手顿了顿，然后轻柔的摸了摸阿尔弗雷德柔软的金色发顶。

“听话。”亚瑟正在以自己从未有过的温柔声线安抚着孩子，他自己也无法想象现在的自己竟是这番姿态。阿尔弗雷德的头发很柔软，摸起来温暖又顺滑，好像真的阳光一般。那蓝眼小鬼抬起一双雾气蒙蒙的眼睛，眼泪如不要钱般的向下落。

阿尔弗雷德终于松开了手，自己默默的抱着腿缩成一团。

亚瑟走出去把被子放进洗衣房，先用温水浸泡了会，又转身洗手再进入客房。阿尔弗雷德仍旧沉默又乖巧的缩在床头，把下巴埋进臂弯里，只露出一双如海水般的湛蓝眼睛。

他看见亚瑟进来的瞬间，眼神蓦地亮了亮，紧紧抓住自己双臂的手也有些许松动，但很快又克制般的抓紧了衣袖，把头埋得更深了。从亚瑟的视角看去，只看得到阿尔弗雷德头顶金色的小发旋，偏偏还固执的翘了一根呆毛起来。

——真是，可爱极了。

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，但身份上的隔阂却让亚瑟没有办法现在完全对这个像是捡来一样的“拖油瓶”弟弟产生太大的好感，他看着阿尔弗雷德的眼神仍旧复杂，只是最初的敌意与排斥少了许多。

小鬼已经好几天都没有洗澡了，素来比较喜欢干净的亚瑟有些无法忍受——更遑论刚才阿尔弗雷德差点把喂进去的大半口菠菜粥全吐在身上。小孩还穿着的是前几天自己换上的睡衣，在被窝里缩了几天连衣服都变得皱巴巴的了。

他慢慢走近了阿尔弗雷德，只用轻柔的力道拉了拉小孩的衣袖。阿尔弗雷德抬起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“哥哥”，仍有些紧张拘束。

“先去洗澡，等会我给你换衣服。”亚瑟磕磕巴巴的说出这两句生硬到极致的话，他从没觉得跟人说话如此费劲过，毕竟在弗朗西斯和混账斯科特面前他从未克制过——这两个家伙在他面前也从来不说什么好话。

阿尔弗雷德低眉有些不好意思看他，只把两只胳膊伸出来，身体没动。

这是要抱？

几乎不假思索的，亚瑟便伸手把阿尔弗雷德抱了起来。小孩还没一米五，体重也算不上重，亚瑟抱起来倒也不算吃力，只是怀抱里陌生的触觉让人有些无所适从，毕竟他从没有抱过小孩。

真是奇怪，明明阿尔弗雷德来到自己家不过短短几天，就已经打破了好几个他的禁忌和所谓“第一次”。看着怀里僵硬着身躯的小鬼，亚瑟突然受到了一种别样的鼓舞。

……

木桶早就放好了充足的热水，热腾腾的水蒸气弥漫着整个浴室，空气里漂浮着充足的水汽，烘得人暖洋洋的。

亚瑟把阿尔弗雷德抱到木桶边的小凳，蹲下身体给他解睡衣扣子。也许是紧张或是别的原因，亚瑟的手有些颤抖，甚至差点用力过度扯下一颗金属扣子。阿尔弗雷德仍旧沉默着坐在凳子上，等亚瑟脱掉他的上衣时才自己乖乖脱了睡裤，但仍倔强的给自己保留了最后一分尊严。

亚瑟也不想勉强他，毕竟半道出家的一对“兄弟”突然就这么“坦诚相见”实在有些不妙，他贴心的半闭上眼睛尽量不看阿尔弗雷德的身体，只用手微微扶着小孩的肩膀。

他突然想起小时候和斯科特两个人光着屁股在浴室里打闹——斯科特比他大点，自己攒钱买了把好水枪，平时不拿出来玩，只每次都趁着一起洗澡时故意用水枪在亚瑟身上乱射，还要张狂的哈哈大笑加以嘲讽。两兄弟之间不解的仇怨大概就是从浴室的水枪里结下的。不过自从再懂事一点后，亚瑟就坚决拒绝再和斯科特一起洗澡。

他还听说那时斯科特总是参与周围男孩之间所谓的“比赛”，无非就是比较谁的（哔——）能射得更远。亚瑟自矜从来没有参加过这种掉价的游戏，只是每次都听说斯科特总拿第一。

这边阿尔弗雷德终于自己努力着脱得干干净净，还试图手脚并用爬进那个比他高了许多的木桶里。亚瑟终于勉强回神，下意识的托了托小孩的屁股，阿尔弗雷德身体一僵，最终还是自己以一种扭曲的方式进入了木桶。

木桶下面有一定高度的垫脚，阿尔弗雷德站在里面也不会溺水。只不过当他进入木桶后，脸颊异样的有些泛红，不知道是水蒸气热的还是自己不好意思才红的。

——

新年新气象！大家新年快乐！